柏然的脑袋彻底懵了，四肢僵硬，找不哪怕一个自在的姿势。面对扑面而来的善意和关心，非但不觉得温，反而身体每一寸肤都绷起来。

在此之前，柏然从来没觉得现在的自己可怜；他只是一段时间不顺而已，但一定还有办法、还有机会。可今晚，当他真的坐在这间位于伦敦西区的pub里，在中学时期的朋友的包围中时，他才意识到，自己似乎真的已经摔到了谷底。

他不再是能跟他们平等对话、自由谈的人了；他需要承受怜悯的目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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