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太确定自己在什么，去之前也还在犹豫，他心意未定，没好任何选择，他没有什么能和梁元劭说的。

不该去的，直到他在竹林掩映里站定，他也还是这样想的。

柳湘的行为再一次令他惊讶，不管她到底想要为何，但至少她并不想成婚前慕习所研判的一般，那时他拒绝梁元劭的理由，因为柳湘，而不再存在。

这几天他在想，世间之大，到底有没有一条路，是可以兼得的。

哪怕他们要在这危如累卵的势，再找一条微窄如天堑间钢索般的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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